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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环雷冈]在他怀中

葛孚雷第一次见到拉达冈时,他正卧倒在玛丽卡庭院的花丛之中。
那是珍贵的花朵,绽开时如同灿烂的幻梦,连风路过都会醉倒在这繁盛馥郁的花丛之中。此刻,淡金色的花瓣遮蔽在一位酣眠者身上,对方的发丝与身躯都被掩在花丛之下,只露出那俊美的面容。
葛孚雷并不能算心细如发的那类人,更何况这是永恒女神玛丽卡的庭院,是她最喜爱的花朵,那沉睡者的脸颊线条与女王何其相似,叫葛孚雷根本没有生出辨认身份的想法,只是莞尔一笑,暗道妻子竟然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醒来大概要为被落叶和泥土弄脏的衣物生闷气了。
他悄无声息地跨步过去,小心避开脚下新生的植物,弯下腰,试图从花丛中抱起妻子——
但那金色的眼眸睁开,暗哑的声音响起,“王,有何贵干?”
这不是他的妻子。相似的面容线条迅速被不同的神态抹去熟悉感,低沉的嗓音更是证明对方的性别,这是个男人,此刻他微微后退,避开艾尔登之王的怀抱,从花丛中起身。
首先吸引葛孚雷视线的是那垂落的红发。对方是巨人的后裔吗?但他那带着大理石光泽的肌肤又像是玛丽卡的同族,目光下滑,能看见男性修长的身躯上只批了一件熟悉的外套,坦然地露出赤裸的胸膛,腰间用金色的带子勒住一块布料,松垮地遮住了双腿。与下半身相比,上身的衣物过分精致了,又明显不太合身,葛孚雷从刺绣上勉强判断出衣物的主人,是……玛丽卡?
突兀出现在庭院中的男子究竟是什么身份呢?是追随他妻子的黑刀侍女吗?是受邀请进入王宫的无名英雄吗?还是擅闯王宫的其他势力?……太多疑问盘旋在葛孚雷胸口,他紧紧盯着对方,而那红发男人只是离开花丛,随意地漫步在石制小道上。
“我的王,你归来了。”玛丽卡柔和的声音自庭院入口响起,她的微笑在触及院中另一个男人后慢慢消失,语气也些微冷淡下来,“我不知道你会喜欢这些?”
“我认为这也是职责之一。”男人歪了歪头,“你如此喜爱世间生物,钟情美与力量,因此我也希望能够了解这一切,但我好像不小心睡着了,这并非我的本意。”他将视线落在葛孚雷身上,忽然露出浅淡的笑,“终于见面了,初始的王,我名为拉达冈。”
随后这奇怪的男人便离去,他裹挟着花和泥土的气息从葛孚雷身旁走过。那道身影消失在庭院门外,香气却长久停留在葛孚雷鼻尖,让人不理解其中到底有何含义。
玛丽卡目送拉达冈的身影离去,略带歉意地转向葛孚雷,“王,他……我下次会告诫他不要在王宫中随意行走的。他是,……一种尝试,抱歉,我暂时还不知道该表达。”她踮起脚尖,轻吻葛孚雷的脸颊,“去餐厅吧,我为你取来了陈酿的美酒,孩子们都在等待着你。”
葛孚雷点点头,挽住妻子的手,随她一同离开。

很多时候,玛丽卡并不会解释自己在做什么,葛孚雷隐隐猜到也许他的妻子在谋划着什么,但她不曾开口,葛孚雷也就体贴地保持沉默。
玛丽卡很快便下令,所有来到王城的英雄都将被受封骑士,统一居住在宫殿外围,未经召唤,不得踏入宫殿内部。受封典礼由永恒女神主持,初始之王宣读了英雄名录,他读到“拉达冈”时,下意识向半跪的人群中扫视,但并没有见到那红发的人影。
“不要在意他是否出现。”玛丽卡低声道,“吾王,你所见的皆为臣民,而我,是站在你身旁的妻子。”
葛孚雷很快便将这些抛到脑后。他有许多事情要做,远道而来的贵族献上贡品,要召开迎接的宴会;诸位大臣禀报种种琐碎事务,从王城需要修缮排水管道再到劝说神与王孕育新的子嗣;葛德温正在不断成长,他需要为长子找到合适的职位,好让对方在磨练中成为足够担起重任的下一任君王。
玛丽卡同样忙碌,蒙葛特生来无法得见赐福,这是危险的信号。女神比过去花费了更多时间停留在黄金树的深处,也许是锤炼律法的不足、也许是倾听各地汇集的声音,总之每个夜里只剩下葛孚雷独自入睡。他们当然经常分开,可这次持续得有点太久了,王也需要妻子的怀抱与爱抚,需要她那温柔的吻与甜蜜的身体,就算不附着情欲,只把玛丽卡拥在怀里入睡也好——但他不能,他必须遏制自己的渴望,当玛丽卡作为神的时候,就不是独属于他的神了。

又是一个孤独的夜晚,黄金树在窗外微微摇晃着枝叶。睡意似乎一晃而过,葛孚雷睁开眼时,发觉自己已经踩在巨大的树桩之上,深空星海包裹着这片天地,头顶正是黄金律法的具象化。
葛孚雷很清楚自己是在做梦。因为只有玛丽卡才能够抵达黄金树的核心,触碰那凛然高悬的律法,卢恩弯弧承接着神圣的恩泽,将永恒女神的荣耀赐予世界。他只是臣子,是被驯服的蛮荒,是跪拜在黄金律法脚下接受赐福的王。王管辖土地和人,却无法染指神的权柄,他无权来到此处。
但他又不确定自己是否在做梦。在这深邃黑暗与金色光芒闪耀的异空间,被女神喜爱的花朵肆意生长,而那花丛深处酣眠的是却是红发的男人,那与玛丽卡同族,却笼罩着迷雾、不知从何处来的英雄,拉达冈。
为什么会是拉达冈?馥郁的香气轻轻搔弄葛孚雷的鼻尖,他拨开花丛,来到沉睡的英雄身旁。
自从玛丽卡要求英雄们不得在王宫内肆意走动后,葛孚雷便再也没见过拉达冈。但那名字逐渐出现在大臣们乘上的公文中,侍从回禀的消息里,葛德文不经意提起那位健壮的、俊美的、拥有火红长发的英雄。边境处总残留着大大小小的战争,拉达冈的名号在战火里崛起。
但没有人说,他脸颊的线条很像玛丽卡。葛孚雷凝视红发英雄光洁的侧脸,他想起妻子。爱情好似命运射出的利箭,一眼就叫葛孚雷心甘情愿被俘获,于是他背负雄狮,让与神的婚姻和艾尔登之王的名号为他捆上无数束缚。然而这是第一次,面对着拉达冈,被赐福的王感到动摇。
也许是诞下恶兆带来的后遗症,玛丽卡在这些年里一直不太稳定,当女神哭泣时,连黄金树都会为止黯淡。葛孚雷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金色的落叶飘落窗台之时,他便知道自己该去见一见仰倒在纱帐与帷幔后的妻子,免得她太过伤心。
如果拂开花丛,露出其下的身躯,葛孚雷想,似乎拉达冈连躺着的姿势也与玛丽卡相似。他是玛丽卡的孪生兄弟吗?可玛丽卡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只让他作为王国麾下的勇士。据说很快他们便要前往利耶尼亚湖,出征那信奉群星与月的异端王国。王必须随着女神镇守王城,因此主将的职位被安放在拉达冈头上,没有人提出异议,葛孚雷也没有,他从不干涉玛丽卡的决定。虽说,其实他很想见识一下辉石魔法,还有那强大皎洁如满月的卡利亚女王。上一次酣畅淋漓的战斗已经离他太远了,葛孚雷想念征战时的感受,但现在有别的事要做,他得为黄金律法治下的人民负起责任。
那么,拉达冈呢?葛孚雷凝视那几乎与玛丽卡一模一样的面容,伸出手去。像第一次见面时想做却没能做成的那样,他将拉达冈抱起来。比想象中重一点,泛着大理石光泽的肌肤意外的有弹性,他不像玛丽卡那样温暖,但一样刚好能够陷在葛孚雷的臂弯之间。
红发的英雄睁开眼眸,噙着无言的笑容。他轻轻在葛孚雷的额上落下一吻,开口道,“我的王,有何贵干呢?”

来自同性的吻使葛孚雷受到了一定惊吓,但他很快又被拉达冈的搂抱安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微凉的手指拂过他的嘴唇,平复惊异的同时唤起了另一种躁动。拉达冈似乎并不介意躺在他的怀抱之中,红发英雄此刻姿态懒散,饶有兴味地研究他绑起的胡须。
“这要怎么绑?”拉达冈试图拆开绳结一探究竟,葛孚雷无奈地按住他作乱的手,将胡须散开再绑起。他骨节粗大的手此刻显得格外灵巧,毛发在手指间穿梭,很快便恢复原样。他不知道拉达冈看懂了没,不过显然对方的学习能力十分出色,毫不客气地抓住葛孚雷的一缕头发,慢慢地编织出了相似的纹路。
“你做得很好。”葛孚雷任由细辫支起来翘在颊边,并不吝啬自己的夸赞。
拉达冈笑起来,“其实我见过很多次。”他的声音很低,轻到像是一阵呢喃,“是你教会玛丽卡如何编织自己的长发吗?其实她好像更喜欢披着。我倒是认为绑起来感觉更庄重。”他很快绑好了自己的头发,然后把手指放在葛孚雷胸前。
“啊,啊,我还想知道别的一些东西,你愿意教我吗?如果你能够教给玛丽卡,应当也能够教会我吧。”
吻再一次靠过来,但这次是落在嘴唇上,拉达冈的眼眸里是纯粹的求知欲,他将双手伸进轻薄的睡衣,抚摸过葛孚雷炽热的胸膛。
“你好像火焰。”他这样评价道,“但并非惹人癫狂的火,而是那能够触碰、能够感受到生的希望的火。……玛丽卡偶尔会抱怨你太粗暴,但我看她依然喜爱你带来的眼泪和疼痛。我比她耐痛一点,不过如果你喜欢,我也可以不忍耐。”
葛孚雷完全在他的话语中混乱了,拉达冈的声音是那样轻柔,含笑的语调吐出他无法解析的话语,他只见过两面或三面的英雄此刻向他要求学习性爱,言谈之间甚至露出对他妻子的熟稔。比起愤怒,此刻的心情或许更像迷茫,玛丽卡,如果你在这里,你会说些什么呢?
“嗳,忘掉我说的那些话吧。”拉达冈挣开葛孚雷的怀抱,“玛丽卡大概并不会对我和你的相见感到喜悦。我也无意惹她恼怒,我只是好奇使然,性,到底是怎样的滋味呢?使向来冷静的永恒女神也无法自持,竟会在你身下颤抖。”
他摘下腰间的装饰,褪去笼罩身体的长袍,露出那颀长的躯体,每一处线条都流畅而美丽,蕴藏着无言的魅力,他就像那被黄金律法眷顾的女神,拥有着同样完美的身体。
葛孚雷不能控制自己,人类会被太过极限的美所震慑,甚至感到恐惧。玛丽卡第一次解开自己的披肩,弯下腰来,将手掌放在葛孚雷头上时,战无不胜的王者竟落下眼泪。而拉达冈用一根手指轻易地推倒了葛孚雷,跨坐在他腰间,含笑问道,“你喜欢男性的身体吗?还是说你更喜欢女性呢?”勃起的性器下,一口柔软的女穴正湿哒哒地流淌着体液。被压抑的情欲宛如毁灭的浪潮,将葛孚雷彻底吞没。
那本不该出现的女穴挤在会阴处,小得葛孚雷只伸出中指就将它完全填满,拉达冈发出了一声短而轻的“嗯”,将双腿分得更开了些,“果然还是喜欢女性啊,也好,反正在梦境里可以随意变换身体,需要我改变一下吗?……”葛孚雷并不接话,拇指找到那敏感的阴蒂,极富技巧地按揉起来。
尖锐的快感似乎一下子贯穿了拉达冈,他猛然往上弹了弹腰,但受困于葛孚雷的钳制,怎样都逃不开那在下身作乱的手指。女穴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想躲开过分刺激的快感,却又将手指含得更深,让葛孚雷碰到了体内另一处敏感点。如果说玩弄阴蒂是被针刺般的疼痛,戳弄那甬道深处则使骨头都被浸泡在酸涩汁液之中,拉达冈的大腿内侧随着葛孚雷的动作颤动,每一次试图抬起身体抽离,最终都会塌下腰来,再次落进那被滑腻体液打湿的手掌。
第二根手指加了进来,然后是第三根,那满是褶皱的内壁已经被粗大的手指彻底撑开,带来某种难言的感觉。拉达冈垂下头颅,把额头顶在葛孚雷肩上,被填满的怀抱和被填满的身体,让他模模糊糊触摸到一点性的意味。但好像还不够,究竟是哪里不够呢?
是亲吻吗?拉达冈曾经很好奇,在他还未从玛丽卡的身体里分割出去前,他能微弱地感应到女神的情绪。亲吻总是唤起玛丽卡的欢欣,偶尔带着一些渴望,女神很留恋丈夫的爱抚。但是有什么好亲的呢,接吻不过是嘴唇贴着嘴唇,舌头勾着舌头——然后他被葛孚雷吻住,舌尖被吮吸过度时会感到麻木,舌根受到舔弄则是瘙痒,如果伸入太过,喉咙会骤然收紧,用柔软的上颚紧紧抵住对方。他被亲得晕头转向,葛孚雷轻易填满了他的口腔,每一处牙根都被吻过。接吻也许是食欲在情欲中的变体,舌头和牙齿全部化作武器,将情人俘获。
然后是胸部。他抓住葛孚雷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把它挪到胸口。拉达冈没有柔软的乳房,他的胸膛是富有弹性的肌肉,淡褐色的乳头已经挺立。葛孚雷掌心的茧子让抚摸变得刺痛,他的力度并不重,大拇指将乳头按下去,再捏起来。搓揉带来奇妙的感觉,好像胸腔里的血肉在爱抚下缩成一团,“还有一边也要。”他眯起眼睛,感受从没体验过的悸动。
葛孚雷抽出沾满体液的手指,却并没有听从拉达冈的指挥,转而探向另一处穴口。体液很好地起到了润滑的作用,让手指能够顺利进入,后穴不比女穴那么敏感,被侵入只感到胀痛,拉达冈不太舒服地皱起眉毛,笑问,“怎么?不满意我的女性身体吗?你明明应该很熟悉它才对。”
“我要提醒你,虽然很多时候我并不明白玛丽卡在做什么、想做什么,但如果她需要我,我会毫不犹豫地遵从。”葛孚雷庄重道,“我知道如果没有她的允许,我和你绝对无法来到这里,或许她需要我教会你性,又或许是为了是别的东西。我无法抗拒你的邀请,在好几个瞬间,你带来的感觉和我的妻子如此相似,但正是这样,我更不能容忍自己在你的身体上想起她。那是一种亵渎。”
拉达冈是力量的容器,神的半身,玛丽卡与他共享了一部分记忆,但并不教导他更多。此时此刻,在葛孚雷怀中,他学到了新的情感。这就是嫉妒吗?他凝视着那双光辉灿烂的金眸,在里面见到了面容模糊的小小身影。红发是诅咒,自由也是诅咒,肩负职责却被无望的感情灼烧更是诅咒。他咧开嘴,手指轻轻拂过王的眼睛,“那么,在达成她的意愿之前,请先好好地取悦我吧。”
葛孚雷粗暴的动作更多像是一种倾泻,他被拉达冈吸引,并为这份吸引感到羞恼,当他无法遏制地在拉达冈身上感受到该由玛丽卡带给他的爱欲时,愤怒便随之燃烧。拉达冈还要对他微笑,红润的嘴唇开合,向他命令道,“轻一点。”
葛孚雷从没有男性伴侣,但他对性的了解并不少,很清楚哪里能唤起对方的高潮。拉达冈张扬的话语一下子被掐断了,他的敏感点不深,很轻易就能摸到。那处地方的触感格外柔软,又富有弹性,每次揉弄都会引起拉达冈颤抖的喘息,他支撑不住自己的上半身,完全瘫软在葛孚雷怀中。然后手指终于退出去,换成了性器。
穴口早已被手指玩弄得柔软,反复刺激敏感点使那嫣红的入口不断翕张,葛孚雷只是塞入顶端,便被绞紧的甬道吮吸得下腹紧绷。拉达冈发出了断断续续的气音,指甲已经陷进葛孚雷的皮肤之中,也许掐出了血痕,但葛孚雷不会为了轻微的反抗就停下,性器彻底填满那狭窄湿热的甬道,像一把刀猛地贯穿拉达冈的体腔,翘起的弧度正好压到敏感处,逼出了一声低哑的哀叫。上位使性器插得极深,格外饱胀的充实感使拉达冈腰腹抽动了一下,一大股透明的液体从性器顶端喷涌出来,将他们相连的下身弄得一塌糊涂。
“喜欢这样吗?”葛孚雷毫不顾忌对方刚刚高潮,继续不断戳刺那贪婪的体腔。拉达冈还硬着,不自觉地扭动着腰胯。他傲慢的笑脸已经被撕去了,呻吟里带上哽咽的泣音,试图用手背掩盖自己情动的泪水。“不许遮。”葛孚雷抓住他的手腕,对拉达冈露出笑容,“要我轻一点吗?”
话语并不影响动作,就算拉达冈哀求,葛孚雷也不会对他太温情。更何况红发战士忍耐力绝佳,哪怕已经快完全融化成一捧糖浆,也绝不肯求饶。所以葛孚雷的玩弄更进一步,对敏感点的刺激没有不应期,快感会绵延不绝地累积,再加上那饥渴到完全湿透了的女穴,两处性感带叠加,使得拉达冈眼泪滚滚,快要溺死在情欲的海中。
性事漫长得好像毫无边际,拉达冈分不清自己到底高潮了几次,他像一枚被吮吸干净的果实,黏稠的精液到处都是,连肿起的乳珠上都挂了几滴白浊,看上去就像分泌出的乳汁,色情得让人吃惊。
身体在满溢的快感里几乎麻木,但当真的停下来时,又变得空虚。葛孚雷粗重的呼吸在耳边起伏,他们依然维持着拥抱的姿势,拉达冈跨坐在葛孚雷身上,脸颊紧紧贴在对方胸口。情欲高涨时如狂风暴雨,退去亦如潮水,把赤裸的两人抛在沙滩上。拉达冈又学到一种情绪,大概可以称为“尴尬”,当然,并不是他的。
他清了清哑掉的嗓子,问,“那么,我的王,再给我一个吻,可以吗?”葛孚雷凝视他,那眼神好像第一次见到他一般,但最后葛孚雷还是低下头,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将嘴唇贴在拉达冈额上。
拉达冈笑起来。迷雾轻柔地遮住他的身影,捂住葛孚雷的眼睛,伴随着他的叹息,葛孚雷重新坠入深黑的梦境。

晨起时,葛孚雷意外地见到了妻子,不知为何,对上玛丽卡的双眸时,他有一种莫名的心虚。
“吾王,你看上去不太好。”妻子纤细的手指拂过他的眼睛,“公务太繁重了吗?还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真抱歉,这些日子我也忙昏了头,都忘记你在等我了。”
“不用道歉。”葛孚雷向玛丽卡露出笑容,他轻轻理了理妻子的头发,想帮她梳成辫子,但很快又放弃,转而把妻子抱在怀中。某种熟悉的感觉突然袭上来,让心脏重重一跳。葛孚雷好像毫无感觉一般,将头靠在妻子肩上,喃喃道,“让我亲吻你吧,一下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