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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御]深夜威士忌

酒精是伊甸园的智慧果,人总是忍不住诱惑,打开那个瓶盖,把自己淹没在混沌之中。
御剑的酒量不算太差,但也没有好到喝完大半瓶威士忌还能保持清醒。成步堂坐在他对面,频频抬头,欲言又止,眼睛里的担心几乎满到下一秒就会从嘴里溢出来。御剑支着下巴,又倒了一杯,冰球融化一小圈,随着摇晃,在杯子里转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默默数了十秒。如果成步堂再不开口他就把人赶走。第八秒时成步堂还是没有开口,但凑过来,拿走了他的杯子。
冰块碰了一下,御剑的注意力从手指挪到成步堂的脸。成步堂只喝了一点,但面颊上泛开了大片红晕,他的眼睛很亮,眸色乌黑,甚至在边缘透出一点蓝。成步堂的英俊是无害的、温和的,不会割伤人的手指,可御剑快在这样的凝视中窒息而死。他难以自制地盯着成步堂的眼睛,平时他绝不会做出这种失礼的行为,不过现在有酒精作为借口……发生什么事都不奇怪吧。
只不过是盯着成步堂的眼睛看来看去罢了。他也可以盯着成步堂的鼻尖,盯着他饱满的嘴唇,成步堂的胸口有点硬,律师徽章硌到了脸,怀抱倒是很温暖。他把脸转过去一点,离那个徽章远了些,成步堂好像笑了一声?御剑没有听清,但是对方摘掉了律师徽章。
“小御……”成步堂的呼吸拂过御剑的耳朵,明明酒精已经让脸颊滚烫了,成步堂还要他燃烧得更彻底一些。他感觉自己正被放在奶锅里熬煮,小火舔舐着脚趾,成步堂仅仅靠拥抱就让他沸腾。
他们是不是在黑暗里拥抱了很久?灯没有关,是御剑闭着眼睛,他想要一个亲吻,让自己完全融化。明天的事可以明天再说,让明天的御剑怜侍面对,借口也非常方便,说真的,人类没了酒精,要用什么来遮掩自己的欲望呢?
他只有在知道自己醉了的情况下才敢稍微袒露一点,请……爱我一点,成步堂龙一。
“你也喝得太快太多了,明天要怎么去上班……”成步堂在小声嘀咕,“至少洗个脸再睡,不知道你起来会不会生气……”
……会。御剑挪了挪身体,凑近成步堂。我绝对要乱发脾气,蛮不讲理地跟你吵架,我要拉黑你的短信,飞到国外去度年假,在沙滩上搭讪美人,并且拍三十张照片寄给你看。
“真的睡着了吗?……那么,不要生我的气,怜侍。”
成步堂的声音几乎像他的呼吸一样轻,御剑闻到酒的味道,威士忌辛辣,微甜,握在手里时太冷,流过喉咙又像火焰。太多的酒让御剑的舌头有些麻木,但是每一点细微的动作都鲜明地传输给了他,像一把跳动的火星,在御剑脑海里噼啪作响。成步堂的嘴唇在颤抖,他屏气凝神,手指搭在御剑的肩头。成步堂闻起来很好,说不出来哪里好,御剑在酒精里挣扎的大脑并不想处理这种没什么意义的问题,他支起身体,抱住成步堂的脖颈,加深了这个吻。
成步堂大概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仰,御剑的重心落在成步堂身上,两个人抱在一起摔倒在地上。地毯很厚,柔软的长绒淹没脊背,御剑坐在成步堂身上,粗暴地扯住他的领带。
“御、御剑……”成步堂喃喃,视线黏在他脸上,怎么都挪不开。
躺着的时候是感受不到眩晕的,一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成步堂模糊成一团影子,御剑努力寻找角度,想看清成步堂的脸。再亲一下。或者更过分一点……御剑弯下腰,靠近成步堂,把耳朵贴在他的左胸上。
“唔,……成、步堂……”他努力让自己口齿清楚一些,在法庭里有条银舌头的检察官此刻像个刚学说话的小孩,御剑解开成步堂的西装外套,把滚烫的脸塞到他的衬衫底下。成步堂的肌肉还不错,完全看不出来。他这样每天待在事务所里近乎待业的律师怎么保持身材的?靠打扫卫生吗?
御剑动了动,总觉得坐得不太舒服。但是成步堂的气息暖融融地包裹着他,心脏的跳动声在他耳畔怦怦作响,成步堂的体温在升高,御剑恶作剧地咬了他一口,问,“我有……一个秘密、你想,……?”
成步堂一动也不动,手掌放在他的腰侧,但没有贴紧,体温穿透薄薄的衬衫,御剑把手从成步堂胸前抽出来,握住他的手掌,让他握住自己的腰。
“不要后悔。……看了就不准……”御剑大声道,“不准嘲笑,不准说话,不准……什么都不准!”

成步堂总算有了一点动静,他抱住御剑,一点点把他往旁边挪开。御剑乖乖从他身上爬下去,但是带走了那根红色的领带,成步堂稍微整了整衣服,耐心哄他:“什么秘密?一定要告诉我吗?”
“……不想知道就算了。”御剑扭过脸,“走开,讨厌你。”
在御剑怜侍生气时最好反着听他的话。
“我当然想知道。”成步堂点头,忍不住凑近他,再偷走一个吻。御剑像一只被安抚的猫,顺从地被成步堂纳入怀中,接吻时还有轻轻的鼻音。如果御剑真的能变成一只猫就好了,可以随时拥抱他、抚摸他,喂养一只猫比将知名天才检察官圈养听起来显得健康一点,或许明天可以和真宵商量一下,在事务所里养只猫。
“要吗…真的…?”御剑飞快地微笑了一下,“不准讨厌。”
怎么可能。成步堂心想,倒不如说实在太可爱了,忍得很辛苦。
“那么走这边……”
御剑歪歪扭扭地指向卧室的方向,成步堂深呼吸一下,东西在床……不对,卧室?不要想多了成步堂龙一……别那么龌龊。
他跟随御剑推开卧室的门,成步堂完全没注意床单被褥的颜色,也分不出心思去看房间内的装潢。
过分了,御剑。成步堂额头上都要爆出青筋。今天来喝酒的决定真的正确吗?他不想失去一个朋友,但他也不是什么圣人,对着这样的御剑,他真的很难不丧失大部分自制力。御剑走了一路,衣服散乱一路,身上只剩下衬衫和衬衫夹,裤子被踢到了门边,灰色长袜掉了一半,他倒在床上,舒服地长叹一声,闭上了眼睛。
睡着了?
成步堂走过去坐在床沿上,手指放在御剑的脸颊上,虚虚描摹他的轮廓,画到嘴唇时,御剑忽然张开嘴,咬了他一口。
“唔嗯……”
他睁开眼睛,酒精让他眼角湿润,染着红晕,他懒洋洋地用牙齿磨成步堂的食指。成步堂干脆将大拇指也搭上去,轻轻按揉那美丽的嘴唇。揉出一点粉色的汁液来,再让他尝尝御剑的味道。
御剑含混地问,“你不看吗?”
“什么?”
“我的秘密。”他把脚搁在成步堂大腿上,另一只手往下卷落了内裤。
“想告诉你……想……”
御剑身下好干净。这是成步堂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是找找哪里有抽纸,鼻血好像要滴下来了。
“我的恐惧,我是个怪物……”
御剑的手指慢慢没入一个狭窄的小口里,本不应该出现的女性器官在他身下打开,他呜咽道,“请爱我……多一点点……”

御剑检察官向来冰冷而不近人情,在检事局中没有朋友,来去匆匆;御剑检察官无血无泪、不择手段,只为了正义站上法庭;御剑检察官将语言和服饰锻造成盔甲,数年来除了面对成步堂龙一外无一败绩。
但他的身体是软的,内里温热,啜泣声在撞击里滑落,他甜得不可思议,成步堂吮吸他汗湿的后颈,用牙齿用唇舌击溃御剑怜侍,掠去藏在尖刺之下的果实。御剑怜侍亲自引导成步堂来摘取自己,他陷在酒精的迷梦里,以为此刻成步堂给予的爱抚都是幻境。
幻觉也好,他想要的太多,得到的太少,就算是幻觉中的绿洲,也好歹解一下渴望吧。什么时候才真的能得到成步堂的爱呢?怎样才能判断他是不是为自己神魂颠倒呢?但被侵犯的感觉倒是非常真实,身体被撕开的痛苦还在身体里缓慢地颤动,爱抚又如浪潮涌来,温柔抚平每一处不安。
“要原谅我,怜侍。”成步堂扣紧他的手指,这个梦比过往都来得更热烈,御剑分不清成步堂是在吻他,还是想拆开他。为什么要道歉?再多一点,把我的身体打开。你会想撕开我的检事服吗?如果看到我畸形的身体又会是什么感受呢?再用力一点,抱住我不要放开,我是在跟你做爱吗?还是随便什么人呢?成步堂龙一,有时候我恨不得冲到街上随便找一个人要求和他上床,用随便谁刷新掉有关你的记忆。但是这个人笑起来不像你,那个人发型不像你,你到底在哪里呢?只是想和我见面就可以改变目标成为律师,但就只是想和我见面吗?不想要更多吗?
“当然……想要的太多就不敢开口了。”
低哑的声音在御剑耳畔震颤。“如果早一点知道的话……”但是从现在开始也不晚。

御剑怜侍的身体非常漂亮,成步堂想不通为什么他要把这具身体掩盖在繁复的衣物之下,但或许多亏了御剑检察官善于将西装打造成盔甲,这样才让他此刻能完整地展现在成步堂手中。如果有谁见过这副景象,成步堂一定会嫉妒到发疯的,御剑是这么美,像刚从酒神宴席上坠落的宁芙,在他怀抱里凝聚成一座光洁的塑像。
“我怎么可能奢求得到你呢……”成步堂解开了他的衬衣,把脸贴在御剑的胸口。哪怕是悄悄偷走一个吻都觉得羞愧,好像这样就亵渎了御剑,但亵渎感从来不能阻拦他,那是欲望的催化剂。如果御剑衣着整齐就更好了,一步一步、慢条斯理,剥开他的外套与马甲,解开他的衬衣,抽离那条洁白的领巾。打开礼物的过程比得到礼物令人兴奋得多,成步堂亲吻御剑的喉结,感受那个小小的凸起在嘴唇底下滑动。
其实有太多时候他可以发现御剑的秘密。小学时他从来不在众人面前换运动服,长大后他永远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他没有亲密的朋友,厌恶被人触碰,连脖颈都谨慎地藏在领巾之后。御剑在狩魔家有没有被教导过要更深地藏起自己?狩魔冥对待他的态度总是有些暧昧,成步堂一度疑心过,但是那种暧昧不大像是对待心上人时的羞赧,反而有一点亲昵,有一点气愤……现在看来,或许是他的师妹为他一同保守了一个秘密。现在这个秘密被御剑自己拆开了,他隐秘的下身在成步堂面前打开。吻从脖颈间滑落到胸口,御剑的胸乳小巧滑软,乳尖挺立起来,比普通男性稍微大一些,有些像还未发育的丰腴的少女。青春期的时候他会疼痛吗?他会因为乳尖总是摩擦到衬衫而穿上胸衣吗?
成步堂的舌尖在乳晕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御剑呜咽一声,将胸口往他嘴里送去。被抚摸乳房的感觉很奇妙,成步堂动作不算粗鲁,但是非常急切,带着懵懂与渴求,甚至让人产生了一点怜爱的情绪。沸腾的酒精逐渐平息,御剑从酒的魔力中挣脱,又投入性爱的怀里。他不愿意去考虑明天会怎样,那是明天的御剑怜侍该面对的东西,现在,凌晨的夜里,月色散落的床上,成步堂亲吻他的身体,征服他,也向他臣服。

一开始其实是很痛的,成步堂这个混蛋,饿了太久,完全昏了头,好歹酒精麻痹了大部分痛觉,御剑没怎么受罪。在确定怀里的人不会突然消失,也确定御剑是真真切切地把身体交到了自己手中之后,成步堂总算不像个满脑子只有废料的男高中生了,他的动作变得温和,尽可能地唤起御剑。御剑皱眉就是痛了,呻吟是觉得快乐,碰到敏感点会夹紧双腿,沉溺在欢愉里的御剑抛掉所有口不对心,诚实地告知成步堂他到底喜欢触碰哪些部位。
这种感觉太好了,完全被御剑接纳的感觉。御剑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他的体腔是浓稠甜蜜的糖浆,成步堂吮吸着他,像咬开一小瓣柑橘那样舔舐他的汁液。他用手指、用性器品尝他,搓揉他,汗水像在果实上撒下一小撮粗盐,把御剑的气味染得更加鲜明。成步堂触摸他的肩胛骨,手指沿着脊柱往下按压,如果当初用来练习人体的模特是御剑就好了,他一定目不转睛,将每一丝肌肉纹理都用心绘制。
为御剑画一副画吧。在此之前先用手指和唇舌解剖他,御剑的声音已经变得甜腻,他准备好了,伸开手臂缠住成步堂的脖颈,成步堂回以亲吻,他们几乎融为一体,真令人惊叹……两个几乎截然相反的人,却在对方怀抱中找了到自己。

成步堂进得很深,但速度却不慢,他这些体力是哪里来的?御剑之前还有心思去想,在一次深深的顶弄之后就再也分不出心神,他从来不知道身体里还有这样的快乐,一次小型的爆炸在他精神世界中发生,泪水随着震颤一起落下。窗外是下雨了吗?雨水劈头盖脸砸在御剑的背上,他终于不再试图遏制自己,用抽泣和叫喊来回馈成步堂。
指甲抓挠过后背,被亲昵地说像一只猫,御剑分不清自己的手脚在哪里,他们纠缠不休,从床上混到地毯上——成步堂显然对他精心挑选的羊毛长绒地毯非常满意;然后大概是浴室,暖灯让人像在阳光下做爱一样,水差点变得太凉;他们在沙发上也做了吗?御剑已经被喂饱了几次,但还是急切地索取着,他为自己做了润滑,在成步堂的凝视里弄湿自己的后穴,手指反复戳弄扩张,伸出去的脚踩在成步堂的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揉着那已经半硬的阴茎;他跪坐在成步堂身上起伏,他是垂怜成步堂的神明,也是献给成步堂的祭品,他们纵情声色,将黑夜延长,直到微光自天边亮起。
到最后一次做完,御剑什么都射不出来了,疲软的性器流出一小点前液,女性器官倒持续不断地淌着体液,不断打湿刚换上的内裤。宿醉、困倦以及被高潮榨干了体力,御剑几乎快要昏过去。成步堂轻轻舔吻他肿起的阴蒂,爱怜地为他擦净了身体,没几分钟,御剑已经完全闭上眼,挤在靠墙的地方睡着了。成步堂也打了个哈欠,把脏床单扯到地上,再拉过薄被帮御剑盖好,他本来想离开的,但一只脚轻轻地踢了踢他的小腿,御剑的睫毛在颤抖,呼吸轻不可闻。
成步堂笑起来,躺到御剑身边将他抱进怀里,一同沉沉睡去。窗帘被风吹过,月亮已经落下,新的太阳就要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