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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木组]采撷

佩图拉博穿过他庞大的迷宫宝库,抵达核心区域的羊水舱,在那透明如宝石般的舱室之中,他最恨的兄弟沉睡于此,如死般安宁。
在无数次轮回与毁灭里,佩图拉博一点点拼凑着这副躯体,如今只差一只手骨就能使对方得到完整。但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佩图拉博凝视着营养液中悬浮着的罗格·多恩,想道,他只剩下最后一次尝试的机会,已经来不及去回收那点碎片了。
佩图拉博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成功。或者说他根本不愿去想。毁灭,在这冰冷死寂的宇宙之中,只有毁灭终将到来,而他已经做完了自己应该做的一切事情,无论结局如何……就算再不甘心……佩图拉博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在考虑那些东西之前,让他先把眼前的事情结束吧。
哪怕佩图拉博再怎样不愿承认,罗格·多恩也仍是所有原体中与他最像的一位。他们是彼此的备份,一只手掌的两面,如此相似却又根本无法重叠。他曾经憎恨这一点,如今不得不庆幸这一点,至少这意味着他能够在罗格·多恩身上实施有关基因种子的研究实验。而现在也该到了收获之时,在一切开始之前,确认他们是否都做好了准备。
佩图拉博伸手,解开覆盖全身的铁甲。他一点点脱下那些繁琐的配件,让自己回归赤裸。羊水舱中的营养液被调整在最适宜的温度,但罗格·多恩的皮肤摸起来像一块冰。他抗拒着生者的世界,只想祈求死亡降临的安宁。而我绝不会让你如愿,佩图拉博冷笑,任何东西——无论人类、异形、神明,甚至你自身的意志——我都不允许,没有谁可以从我手中夺走你。
佩图拉博触碰着多恩的身体,他的手指在轻轻发抖,动作也无比生涩。他有些恼火地咬了一下嘴唇,用深呼吸让自己冷静。营养液在他嘴唇间进出,气泡腾起,模糊了多恩的脸。某些时刻,佩图拉博觉得他会醒来,用那双鸢尾色的眼眸谴责地望向自己——那样倒是更好!他会把他拽到泰拉上空,用彼此的鲜血宣告世界将滑进无可挽回的毁灭……可是现在还不行!
对原体来说,基因种子可以从几乎任何地方提取,但最便捷的选择依然是精子。佩图拉博剩余的时间不多,他必须尽快得到实验结果,验证自己的构思。如果罗格·多恩能够生产出合格的属于钢铁勇士的基因种子,那么命运的又一根丝线会被固定在铁血号上,将要被编织的网能够更加牢固,沉入无尽命运的井底、打捞起他想要之物的概率也将增加。
那就不要将情绪再浪费在无谓的事物上了。佩图拉博靠得更近了一些,干脆地抓住了多恩的性器。这具身体依然活着,会对触碰作出反应,在刚才的抚摸中,多恩已经被稍微唤起了一些。这也并不是很难嘛,佩图拉博对自己说,接下来只要机械劳动就可以了。
原体并不渴望或沉迷性欲,然而他们也会享受属于人类的本能,多恩的肌肉细微地抽动着,前液滴落下来,佩图拉博恶意地用了更重些的力度,粗糙的指腹摩擦着敏感的顶端,他能感受到那不同于营养液的粘稠,不知道自己这位兄弟在梦中是否会因突如其来的快感而颤抖。
他那永不复醒的梦里都会有些什么呢?因威特的风雪,或是泰拉的落日?会有他死去的兄弟和他忠诚的子嗣吗?那么堕落并背叛的那些呢?他们有资格进入罗格·多恩永恒安宁的梦境吗?还是说其实什么都没有,死亡是一撮燃烧殆尽的灰,罗格·多恩是灰烬中冷却碎裂的石头。
或许现在可以增加一个我。我不会就这样给予你渴望的平静,我会用无穷愤怒的火焰将你再次点燃,我会入侵你的梦境,在每一块石头上刻下自己的大名。我是佩图拉博,我拒绝你的死亡!
伴随着无声的咆哮,佩图拉博松开手指,收集到了第一管精液。
多恩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摸起来也不再像一具尸体,连接着他大脑的那些线缆与元件发出轻微的响动,佩图拉博紧盯着他闭拢的双眼,数分钟过后,一切嘈杂归于平静。
接着 ,佩图拉博取出第二枚空管。他的技巧正随着时间越发精进,原体的学习力足够覆盖这些普通的取悦手段,最开始的生疏只是因为他从来没做过这个——更别提是对着罗格·多恩的脸,但一旦熟练起来,佩图拉博甚至可以根据对方的肌肉收缩来判断到底哪里是最敏感的区域。他快速地撸动茎身,搓揉顶端,用指甲轻轻刮擦缝隙,多恩的大腿根部绷紧了,似乎正在与这太汹涌的情欲对抗。没用的,除非你立刻醒来,那一切潜意识的阻止都是徒劳。佩图拉博把脸靠过去,用舌头舔弄多恩挺立的乳头,他包裹着那小小的肉粒,吮吸、轻咬,在多恩富有肉感的胸口留下深红的痕迹,而多恩显然变得更硬了,他的小腹在微微抽动,精液灌满了采集管。
第三次会有些艰难。佩图拉博估计哪怕是原体也该到了极限,因此需要更多刺激。他心想,去你妈的罗格·多恩,你最好祈祷自己有朝一日真的能醒来。然后他低下头去,含住了那疲软的性器。
在将多恩塞进羊水舱前,佩图拉博已经把他整个清理完毕,因此他的性器上并没有什么特殊气味,而残留的体液尝起来也淡淡的,也许是长久以来只有营养液在多恩身体内外循环的结果。
佩图拉博尽可能容纳着整条阴茎,圆钝的顶端戳刺着他的软腭,带来生理反射的呕吐欲,又被佩图拉博抑制。他尝试让自己放空大脑,这只是一种采集,无关情感或对象。一部分自己在冷笑,另一部分在咆哮,还有一些破碎且平静,只是喃喃着罗格·多恩的名字。希望你还能够憎恨我,就如我那灼烈燃烧的憎恨一般。他藏起牙齿,收紧喉咙,用舌头缠绕舔弄,缺氧的幻觉带来濒死之感,甜美地流淌在喉间。不,他已堕入混沌,绝不能再承受注视。佩图拉博拧动自己的欲望,让情欲转化成严酷的索求,使那潮水的涌动成为寻常的颤抖,而非出自渴望与怜惜。
最后一股精液追随他飞速撤离的舌尖泄出,佩图拉博吞下口中残留的前液,将体液收集完毕,精疲力尽地爬出羊水舱。
吃掉多恩的体液,算不算吃掉了他的一部分?佩图拉博无意识地思考着这个无用的问题,他清理了自己的口腔与全身,重新变回那个残酷的君王,预备着踏上撕裂全银河命运的道路。
他想,如果这次也将会失败,那他要吃掉罗格·多恩。